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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關於「犧牲」一詞的詮釋 - 在疫情中思索犧牲】

在瘟疫肆虐的年頭,想談談犧牲的課題。


犧牲,總伴隨著選擇。選擇一個選項,就必然會抹煞其他選項的可能性。不過在肺炎降臨下,犧牲某些選項並不是由個體能自主地操控,而關鍵在於外在環境。舉個簡單的例子,當疫症加劇,政府便會實施更嚴格的限制,從而減低瘟疫傳播的風險。


於是這便衍生了公權力會否過大的問題,而這問題的核心是拷問究竟自己的犧牲是否值得。當然,從純粹公共政策的角度而言,政府要推行這類緊急政策必然需要衡量不同因素,亦不能藉故充權,在瘟疫散去的時候依然嚴格控制人身自由。然而,衡量一個問題並不只由一個角度切入。即使政策完全合乎相稱性原則,又似乎並不等於值得。


法國哲學家南希就把犧牲與群體作連結,指沒有犧牲,就再沒有群體可言。正正因為有人犧牲,才令整個群體有苦難的印記。既然瘟疫避不開,便只有一同經歷,一同失去某些選項與自由,群體才有事可記,亦只有這樣大家才願意為彼此謀福祉。否則當群體只有快樂的回憶,群體的必要就不復存在,皆因快樂本質上不具依賴性,而只有苦難才解釋到一個個體需要其他人,同時突顯群體之後的昌盛得來不易。以上便解釋到為什麼此刻的犧牲是值得:大家一同以片刻的自由作祭品,換取群體的再鞏固,及新一段共同經歷。


犧牲與想像,是無法切割的命運共同體。的確,犧牲了可能性,是不能實現自己的想像,例如隔離的時間可以用作運動丶讀書;但轉個方向想,犧牲是未來想像的契機,以現在換取未來,也許才真正是犧牲的意義。


文:Thomas

圖:Long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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